2015年5月21日 这是想要把一切纪录下来的心情诞生后的第一次
在杭州买东西的时候 想到之前在湘雅和慧慧聊天 一下子想到她亲切又温暖的样子 就想给她带点吃的 然后就一下子跳跃到那就给他也带点吧 结果带回来的巧克力 不是为自己买的 就是要给他的 今天下午整理的时候 想着饼干巧克力要如何分 每次要给他东西的时候 就会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分配才算体贴又恰好 会想很久他会喜欢哪个 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最喜欢吃的 最好吃 挑给他
在那之前我是害怕的 和慧慧说其实本来想让她带给他就好 但是想见一眼的心情又止不住地跳上跳下 画了很久的口红 想了很久的穿什么 把香水的浓度调到刚好 小心翼翼地去准备 就像一想起来的紧张 吃完饭走在安静的湘雅的楼道里的时候 和慧慧聊怎么样的时候 都没有想到之后到底会是怎样的过程 会是什么样子呢 是会点头之交给完就走 还是运气好一点又有一段时间
到了教室门口 结果一眼就看到他坐在那里 一下子吓到退缩 忙说我先去洗手间补妆 对着镜子刚平静不久 就看见他走进来径直向另一方向走去 我什么也没想抓着东西就进了里面 手连眉笔都有点握不住的时候 还是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 出来的时候和慧慧说真的很紧张 很害怕 看到他之后手都颤抖 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我知道 去之前就知道了 我害怕见他 害怕站在他面前的心情 一想起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汹涌起来 不知道该说以什么目的为他带了东西 不知道算不算违背了自己说好的不再行动的誓言所以会有报应 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最害怕的还是 不知道 他会怎么想
结果想好了要进教室的时候 一转身就看到他走出来 面对面的看到 慧慧哎了一声就开始笑 他也很惊讶地哎了一声也笑起来 还是那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没有回复好紧张 匆忙应付 就只看到了简单潦草的背影 就这样坐在教室里 看着他摆在桌上整齐的教材 不恍神是假的
他回来的时候 正好下课 走到位子前面的时候往我这里看了 那一下对上视线 是真的有紧张又有开心 和别人聊天的时候 还是以前一样好看的笑脸 刻意不往那边看只敢用余光瞟 然后就看到有那么一小会 他看过来 笑着看着我这边 安安静静地 像是可以开启一段对话的样子 一下子对上那么好看的眼睛耳朵里都要听不到其他的响声就又断了思路 害羞的时候紧张过头那目光却被我用眼光特意移开了 我满心欢喜 就是怪自己太过高估自己的实力 偏偏静默又美好的时候 被自己打破 我真的很想很想再看看那双眼睛 就像后来那一整节课我都时不时地想到它然后内心变得温暖起来 就像那年冬天我忘记了所有灰蒙蒙的景色单单只记得那双明亮的眼睛和最好看的笑容
我并不是很了解读书时代和喜欢的人一个教室的感受 我在斜后方时不时看着他 从头发到脊梁的上半节 还有一点侧脸 把书翻了又翻的动作 还有书页里夹着的绿色信纸 课堂太无聊的表情 好像回到了从来不曾妄想还能去经历的时刻 像还穿着校服只是偷偷喜欢着同学的女生 只敢上课的时候望着身影出神 每一帧都想认真记在脑子里 又怕他不小心转过头来 正好对上自己无措又紧张的眼神 就这样一下子抬头一下子别过去 又一下子隔着矿泉水瓶看被扭曲的样子 想看又怕被发现 这样的我都忘了思考那几张绿色的信纸 是哪个女孩写给他的情书
下课的时候他收好东西站起来 和朋友打完招呼 只注意到他就站在那里 看着我 我在催慧慧收拾东西 一下抬头看着他站在前方 什么也不知道说 只好笑一笑 没有听到他和室友说了什么 那男生一直看着我 我记得他 所以更不好意思 只能把头低下去 眼睛不安地飘来飘去 最后抬起头落在他的目光里 才觉得安心一点 然后做出要把东西给他的样子 他指了指门外 我便径直走了出去 把东西给了他 两个人站在门的两边 他接过来说谢谢 他朋友站在不远的地方 我想着他应该会直接和室友回去 也不好多说什么 心里想要他送却还是看着他往人群那走去 在那样的阴影里他的目光温柔 我站在门口等慧慧 听到朋友问他去不去跑步 他说不去了 慧慧出来的时候我和她往前走 几步之后看见他却也走了过来 下楼的时候问我怎么过来了 我说来给慧慧送吃的 顺便给你带了一点 其实是很紧张的 紧张到后来总是忘记说了些什么 好像每次刚站在他身边的开始 就不敢说话 下了楼之后听他说了一句送你啊 我哎了一声真的吗你要送我 他说嗯 那几句因为缺少被表达的机会都听起来温柔又温暖 他说话声音从来不沉不高 像他那个时候的目光 温和得像夜色 后来一路走到门口 他跟我说起那只断腿的小猫 说起湘雅附近那些抱着孩子的女人 说起南校最近起起伏伏的人世离别 一句接一句 每次这样度过的时间 我都希望它漫长 再漫长一点 哪怕我们脚步再快 我也想多一点时间
湘雅的晚上真的很安静 很昏暗的灯光 空阔的道路 校门口对面店面的灯牌 一点都不像南校的晚上 三五成群的笑闹声 这边安宁的很 聊天的时候 他说话的时候 四面八方都会安静下来 夜凉如水 夜深如海 温和不饱满的声音 就是温柔了一段路的关键 然后心里就会多一点渴望 过马路的时候他从我右边换到左边 我看在眼里但是心里早就乱了方寸 以前总是我来堤防他的安全 总是刻意走在来车的那一边 心里感动安心颇多 说自己傻也好 觉得被骗了也不足惜 我和他认识这么久 走了那么多条人行道 他第一次换到了来车的那一边 走在安全感富足的那一边的我 心里不免遗憾又疑惑 在想着是谁突然教会了他这些体贴 taxi的前门他替我关好 然后打开后门看我上车也不离开 等到司机开动 我向他挥手告别 他就站在窗外 心里的欢喜就像天上的星星 都忘记了想要好好看看他
回来的路上风刮得很冷 记得有一次和他看电影回来也是这么大的风 那天想的都是辛苦 我跟自己说熬过去就好了 然而现在 我一路都想要不停回想 画面一番一番轮放就是不想忘记 看到和他背影像的人都会想到他 每一次经过以前的宿舍楼都会怀念 每一次看到他就要恍神 哪怕那次在高铁站上下错开的电梯 路人和他相像 目光移不开的我 本来要赶着只有五分钟的火车奔跑起来 那个时候都停了下来 我想他吗 不见的时候还好 见了都是潜进水底一样的想念 我想那些时光吗 我毫无保留的愿意将我记忆的大部分空间留给它们 只求我心心念念的那些时间 他们都清晰而漫长
我跟她说我们现在这些隐忍 这些为他考虑 怕自己的喜欢带给他困扰 不过都是我们在换一种方式喜欢他而已 我想这也是一种幸运了 我不敢奢望 所以选择了这条路 我所感受到的 却超乎了我所期待的 每次来湘雅 都觉得温暖又温柔 可能因为我放弃了偏执 放弃了追求 放弃了冲动 放弃了不平淡 但是并不会放弃渴望 放弃喜欢 放弃一切舍不得这些好时光的心情 我跟他说我承认他是我的软肋 我希望我自始而终只有这一根软肋 我不记恨这根软肋 它会是我唯一的 想要保护的 愿意用血肉滋养的
我现在不甘我的语言贫乏无法将所有的片段表情描述得清清楚楚 哪怕每一次我想起白光灯下那样温和的微笑都要心神不定 说要回想起来我却只记得这一个片段 在这个夏天以前 我很少看见那样的笑容留在我身上 我盼望那不是客气 不是礼貌 倒更像一份宠溺 一份愿望的达成 当它到来的时候 我真的忍不住想要格外珍惜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每次看到那双眼睛 那样的他 就更喜欢一点
每次来湘雅私心肯定是有的 想见见他 想被多停留一刻 想和他同走一段路 也想轻声说说当下 那样并肩同走的安宁 是我后来白昼深夜的希望 是上天吝啬一把之后宽容给我的答复 它诱惑 虽不能时时呈现 虽想被我反复捉拿又不断送它逃离 它终究是 我在这段关系里诚心想要拥抱的之一 我们每一次的一小段路程的相伴都是一次故事 下午 或者 黄昏 或者 夏夜 我想要记住这其中发生的每一句话 就让我日日夜夜重温 让我像俯进大海一样渴望它
这一夜 感动多于感慨 温暖胜过热烈
2016.5.21
再来翻阅这篇
我愿意把我这一生的记忆都奉献给你 只愿清晰地记住与你有关的所有细节
你还会记起 那天晚上的样子吗
